苏简安难得有精神也有体力,不想躺在床上浪费时间,索性下楼去走走。
苏简安想,是啊,没事了还有什么好哭的?
回到家门前,陆薄言并没有下车,他摸|摸苏简安的头:“我还要去个地方,晚上回来。”
可是,江大伯也没有带来好消息,他只查到当年洪庆出狱后,就更改了姓名,迁移了户籍。至于现在的洪庆叫什么名字,搬到了哪里去生活,无从得知。
陆薄言试图拿开苏简安的枕头,她咕哝了一声,翻个身,压住枕头大喇喇的赖床。
陆薄言眯着眼睛适应光线,也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,叫了声:“妈。”
她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前,贪婪的看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体温计测一下他的体温。
苏简安只好暂时妥协,跟着刘婶回房间,说:“刘婶,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好几次,他近乎疯狂的想:什么都不管了,不管苏简安做过什么,也不想再查她到底隐瞒着什么,他要把苏简安接回家。
只有洛小夕知道,她的眼眶在发热。
已经过去这么多年,案发现场不在了,许多证据也已经流失,按理说当年被判定为意外的案子要翻案已经很难,可事实证明世界上真的有奇迹。
洛小夕机械的坐下来,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,下一秒,有一只干燥粗砺的大掌裹住她的手,秦魏说:“小夕,你已经不能反悔了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如果还察觉不到什么的话,就不是韩若曦了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,明显已经睡着了,抓着她手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,苏简安怕惊醒他,也不敢挣开。
那时候苏亦承指着照片上年轻的女人告诉她,这是姑妈,可是她和这位姑妈从不曾谋面。
下一步,再下一步,甚至最后该怎么办,像一个梯子一层层在她的脑海里搭建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