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再度起哄，说这是缘分，上天注定的缘分。

他笃定萧芸芸不会那么狠心。

医生叹了口气，随即指了指被他圈出来的另外一个地方：“你感觉到晕眩的罪魁祸首，是这个血块，它压迫着你脑内的血管，位置十分特殊，哪怕进行手术，去除的成功率也不大。”

“佑宁姐……”阿光无法像许佑宁那样轻松，为难的欲言又止。

“原因其实很简单啊。”萧芸芸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，“妈，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，我接受的可不是你那个年代的教育。感情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，就像快餐，一时饱腹用的，吃腻了，随时可以换下一家。什么真爱、山盟海誓，都是少数存在。”

在他的印象里，跟着穆司爵的无非是两种女人。

Henry嘴角的皱纹弯得更深了，和助手领着沈越川往第一个检查项目的检查室走去，苏韵锦跟在他们身后。

“……”

意料之外，陆薄言对他的嘲笑无动于衷，只是看着他，意味深长的说：“你不懂。我也不希望你懂。”

陆薄言无奈的顺势抱住苏简安，吻了吻她的发顶：“听话，等你出院后，有奖励。”

“听不听随你。”说完，陆薄言抛给沈越川一串车钥匙。

沈越川问了一下，所有的检查项目加起来，大概要耗费两个多小时。

刹那间，穆司爵好像被什么狠狠的击中胸腔，一股钻一般的疼痛在心上蔓延开，他扬了扬唇角，却觉得眼眶有些发热。

“真正的绝望，是你坐在那儿，浑身冰冷，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窖，手脚止不住的颤抖，可是你什么都做不了，什么希望都没有，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。”

其实，他早就听说陆薄言和沈越川像上下属，更像兄弟。可是他始终以为，一个助理，和上司的关系再好能好到哪儿去？

那时候，她的人生、她看到的世界，都是一片灰色，她无数次想到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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